一說到後院。
大夫人頓時起了抱怨,“婆母,您是不知道,翊兒素來不貪戀女色,兒媳給他安排了三兩個通房,翊兒竟半年都去不上一次。”
“興許是翊兒心思不在這上麵,等南邊戰事平了,再相看京中好人家的女子罷。”
“婆母說的也對,好兒郎本應征戰沙場誌在四方,豈可困於方寸之地。”
京中無論官戶百姓,皆知國公府這兩個男兒,宋翊自幼習武,而宋文硯好文。
二夫人聽出自己房內人被暗諷,便笑著出口,“大嫂,你別不好意思,可是世子有那方麵的隱疾,如若真如此,弟妹知道一位神人,可治也。”
大夫人臉色咻地撂下來,“弟妹想到哪裏去了,雖說翊兒不常踏足後院,但我安排去的丫頭怎會一點事兒不懂。”
妯娌倆你一言她一語,都不肯落了下風。
快到晌午,老祖宗著實被兩個媳婦鬧得頭昏,捂著腦袋說了句,“我這身子骨真是不趕你們了。”
此言一出,眾人便順著話頭,皆告辭離去。
清驪有墨娟陪著,甫一出院就被桂姨娘拉住,“好孩子,可有空閑,和姨娘去園子裏逛逛。”
清驪微不可察的猶豫片刻,說道,“姨娘,有的。”
桂姨娘在後院看人臉色慣了,敏感的抓住這一瞬,卻沒說什麽。
國公府的花園在後頭,真婆媳二人邊走邊說著話。
“清驪,委屈你了,文硯這孩子是闔府上下幾個少爺小姐中身份最低微的,難免要你跟著受人白眼。”
隻一句話,清驪便已後悔剛剛怕嫡母不喜,不想親近桂姨娘的想法。
“姨娘,我既然願意嫁給文硯就會對他不離不棄,不管將來遇見什麽,我都會一直陪在他左右。”
桂姨娘抓起清驪的手,“好孩子,有你這句話姨娘就放心了。”
“不過姨娘要囑咐你幾句,這國公府外表看起來華麗風光,其實內裏說頭多著,以後一定要立著眼睛耳朵,在府裏定要多留幾個心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