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杜寒不由自主地蜷縮了一下身體,調整好落地方向。
“砰”
的一聲落地時滾了兩圈方才停住。
雖然墜地的聲音很響,杜寒並未受到損傷。
多年的跳傘訓練讓他對這類狀況形成了自動反應。
“這小子還挺沉。”
兩人拍了拍手,轉身換了副笑臉朝廚房跑去。
“寒子,為何是你?”
杜寒耳邊響起一個親切的嗓音,抬眼一瞧,一張滿是滄桑的臉映入視線,那雙眼睛正焦急地注視著他。
“李叔,你也被抓了?”
杜寒心下一震,迅速挪到李政身邊,緊挨著他坐下。
“唉,不提也罷!打了一輩子雁,沒承想被雁啄了眼。
小子,你是怎麽回事?你們老杜家可就你這一根獨苗啊,怎麽就這麽不小心呢?”
李政搖了搖頭,表情絕望地望著杜寒。
他與杜寒的父親一同長大,彼此情如兄弟。
這些年他對杜寒頗為照顧,此刻看見杜寒也被擒,心中更是沉痛。
“李叔,等會兒再說吧。”
杜寒並未正麵作答,而是探頭環顧四周。
連他自己在內,草棚中共有十名被俘的明軍。
“我叫陳喏,他是龐宇,住在後屯,也是個夜不收。”
左邊的黑臉大漢眉頭微皺,向杜寒自我介紹,並用肩膀輕輕點了點旁邊的漢子。
龐宇隻斜眼看了杜寒一眼,便未開口。
和李政一樣,這個體格壯碩的漢子情緒低落。
杜寒也無暇多想,人都成了建奴手中的人質,注定是一條死路,又怎能高興得起來?
“寒哥……”
李源華探出腦袋喊了一聲,苦著臉欲言又止。
他是李政的兒子,剛滿十七歲,比杜寒小一歲,自幼便與杜寒一起玩耍。
其他人杜寒也熟悉,分別是王鵬、周士賢、許常青、袁曉和林易五人,同屬右屯的夜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