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楚雲凰著一身素衣直接上了金鑾殿。
“父皇,這是兒臣休夫的放夫書,肯定父皇加蓋印璽。”
滿朝文武大驚,聽過休妻的,和離的,還從未聽聞有休夫的。
一時間嗡嗡嗡的議論聲響徹整個大殿。
徽明帝一掌重重拍在禦案之上,“裴昭簡直膽大包天!”
“父皇莫氣,裴公子自覺德行有愧,不堪匹配兒臣這天之驕女,所以自書了陳情狀,還請父皇禦覽。”
壽喜公公從長公主手中接過厚厚幾頁宣紙,屏氣凝神地呈到徽明帝麵前……
第二日,前駙馬裴昭的悔過書,被通發到京城乃至下麵的各州各府,走的是大夏規製最高的加急公文。
徽明帝微服私訪,發現上京城裏都是對裴昭的各種不恥之言,心中的怒氣總算是消減了許多。
裴家自從辦完和長公主的喜事之後,就災殃不斷,口碑急劇下滑甚至淪為了上京城的笑柄。
但凡百姓提到裴昭,總要搖頭嘖嘖兩聲,裴公子就是個銀樣蠟槍頭,不行啊不行!
這段時間裴相被逼在家思過,裴昭被送回府之後,一家老小齊齊都氣病了。
先是從裴昭開始,裴家給他找來了張太醫,張太醫看完裴昭下體的傷處,連連搖頭口稱:“老夫無能。”
他那傷,一看便知是好不了了,拖的時日太久,一回府又大吃大喝,潰爛流膿連最基本的清創都沒法子做。
要怎麽做?難不成連那地方齊齊切了?
所以張太醫逃得比兔子還快。
裴家又請來劉太醫,劉太醫不敢跑,可當他上前做第一次指檢時,就被熏暈了……
裴家沒法子,最後裴夫人想起了方道長,把這個法子一提卻挨了裴相一個大嘴巴子。
裴夫人怒急攻心,一下子病倒了。
自此,裴家好似被晦氣纏身,上上下下的主子們一個個接連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