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凰挑眉,這是終於把駙馬逼上絕路了?
還敢來要挾她,不知道她癲起來,捅他三刀能留六個洞嗎?
前些日子把織造司的琉璃姑姑喚來,她本也不是為了中秋大宴上的衣裳,便讓她帶著繡娘們做了十來套純白裙裳。
她連喪偶的衣裳都準備好了,駙馬這狗東西卻不配合,難不成他想通了要求她休夫了?
倒也不是不行……
裴家現在根基還是穩的,也就是傷了些名聲和錢財,若是現在自己就治死了駙馬,隻怕裴謙那老東西會跟瘋狗一樣報複。
還有自家太子弟弟,愛得那麽深沉,到時候給自己背後捅刀就不好了。
她還想趁早把正妻的位置騰出來,安排給有需要的人呢,倒不妨去看看那狗東西的態度,再決定是喪偶還是休夫吧!
楚雲凰懶得看南星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蛋兒,揮揮手讓人把她帶了出去。
她自己則悠哉遊哉用完早膳,又品了一盞毛峰,這才抬腳往客院而去。
去之前,楚雲凰特地換上了一身純白的行頭。
不是有句話,叫要想俏一身孝嗎?
她先穿給駙馬看看,萬一駙馬身子骨弱,自己咽氣了,也怪不到自己頭上。
她這新婚不久就肯給駙馬披麻戴孝,裴相應該誇她!
初秋的天氣,正午時仍有些熱。
楚雲凰到的時候,駙馬的客房門窗緊閉,南星正靠在門口打瞌睡。
這些日子,她隻能跟著駙馬吃流食,身子虛得很,也隻有睡覺能讓她恢複些精氣神兒。
因為上午沒有得到長公主的答複,她並不知道長公主來是不來,長公主大婚之後性情大變,她跟本琢磨不透。
但南星留了個心眼兒,想著萬一長公主來了,看到自己按她的意思把駙馬伺候得如此“妥帖”,能不能高抬貴手饒過自己。
所以,她並沒有和良玉一樣,回耳房去歇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