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摘星司暗中相助,《帳中妖》很快在各大州縣流傳開來。
遠些的州府來上京城的機會不多,此時全當個樂子來看。
上京城周圍的幾個州府,已經是暗潮洶湧。
相府這幾日忙得焦頭爛額,《帳中妖》上市的第二日,裴謙就得了消息。
管家來福把畫冊呈到他麵前時,恨不能自已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擺明了是一件苦差,可此等隱秘的事情管家哪裏敢隨便交給別人來做,隻能硬著頭皮自己上。
相爺果然發了好大的脾氣,書案上的筆墨紙硯兜頭朝他砸過來,管家卻根本不敢閃躲,衣袍染墨廢了不說,額角都砸出了血。
就這樣,來福也不敢休息,一邊包紮一邊喚來心腹,去上京城的書肆一一排查,花重金把全部的畫冊都買回來銷毀。
裴謙怎會想不到這東西出自誰的手筆?
可惜這件事鬧得滿朝皆知,相府最近必須夾著尾巴做人,他不敢動作太大引人注目,隻得交代管家盡量低調行事。
這日,裴相剛剛接了長公主府傳出的消息,說昭兒被關在客院,長公主撤換了身邊伺候的人,還管著駙馬的藥、食,連長風這個貼身小廝都不允許隨便出入駙馬的屋子。
他正憋了一肚子邪火無處發泄,長隨安平又送來兩封飛鴿傳書。
裴謙按住脾氣,灌下一杯冷茶,這才打開了竹筒。
竹筒中的紙條徐徐展開,簡短的幾個字一眼就掃完了,氣的裴相重重一掌拍在桌岸上。
茶盞跟著跳了跳,骨碌碌滾到了厚厚的西域地毯上。
“把來福喚過來!”
裴謙咬牙切齒,手中的字條被撕得粉碎。
安平應喏,就要推門出去。
“等等,拿著我的名帖,去約九千歲明日一敘!”
安平麵色發苦,領命而去……
長公主府,楚雲凰用著午膳,聽蔡統領匯報小庶妹楚雲輕出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