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幫上的泥塊又幹又硬，得用力才能刷掉。
劉國軍枯燥的幹著，倒也不覺得累，反而有種踏實感。
正刷得起勁，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趙芳！趙芳在家不？今兒個咋還沒過去？”
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是住在村東頭的張嬸。
張嬸探頭探腦地走進來，一眼就看到蹲在地上刷鞋的劉國軍，愣了一下，顯然也被劉國軍刷鞋的動作驚到了。
“國軍啊，你在家呢？趙芳呢？這都啥時候了，咋還不去我家地裏？”
張嬸叉著腰，語氣有點不耐煩。
劉國軍頭也沒抬，繼續刷著鞋上的泥點子，聲音不大不小地回了一句。
“她不去了。”
“啥？不去了？”
張嬸拔高了音量，幾步走到劉國軍跟前，皺著眉頭，“咋就不去了？說得好好的，咋能說不去就不去？”
劉國軍這才停下手裏的活，抬起頭，看著張嬸，臉上沒什麽表情。
“我說不去就不去了，以後都不去了。”
“嬸子，你還是找別人吧，我家趙芳以後不去你家幹活了。”
張嬸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滿意了，大喊大叫道。
“你說不去就不去？工錢我都提前給你家趙芳了！”
“拿著錢不幹活，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啊？你當我張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劉國軍正想問問工錢的事，就聽到裏屋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緊接著，門簾一挑，趙芳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頭發還有些淩亂，顯然是被外麵的爭吵聲給吵醒了。
“怎麽了？大清早的，誰啊……”
趙芳揉著眼睛，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張嬸一看到趙芳出來，立即走到她麵前。
趙芳還沒完全清醒，下意識地抬手攏了攏睡衣的領口，遮住了脖子上那幾處曖昧的紅痕。
張嬸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