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街,天罡路。
陳默的出租屋。
“姓陳的,我草擬奶奶!”
門口,好友徐盛啞著嗓子吼道,抬手就朝陳默臉上來了一拳。
他的動作在陳默看來,慢的離譜。
但他沒躲,任憑慢動作似的拳頭砸在側臉。
他幾乎沒啥感覺,徐盛卻是貓腰揉著手,疼的呲牙咧嘴。
這臉皮怎麽厚的跟鐵板似的?
看來沒說謊,這小子真的如願以償成了武者。
可他還是強自罵道:“你他媽四十多的人了,能不能有點正形?你死了你閨女咋辦?”
“你知不知道囡囡差點嚇瘋了?啊?!”
“早上你打電話托孤,看你不在家,我就知道事情不對,想不到你他媽……哎!”
“老陳,今天這事兒你必須給我個解釋!!”
等好友撒完了脾氣,陳默透過門縫看了眼屋裏正在洗碗的女兒,給他掏了跟煙。
“老徐,有些事我現在沒法說清楚,你先別問。”
接過陳默遞來的眼,徐盛瞪了他一眼,自己點上。
“你不是為了練武從來不碰煙酒嗎?”
吞雲吐霧幾次,他上下掃了好友兩眼。
“別擠兌我了,我以後真不犯渾了。”
“你他媽這回最好沒框我。”
罵咧了一句,他不再多問,而是從兜裏掏出張薄薄的信封,裏頭是皺巴巴的幾千塊錢。
“給孩子的,兄弟再信你一回,要是我知道你再敢拿錢去修煉什麽偏門,以後咱倆就徹底沒了交情,囡囡我立馬接走!”
陳默沒去接錢。
“你老婆知道了又得跟你鬧。”
“就是她讓我給的,趕緊拿著吧!”
將錢強行塞到陳默手裏,徐盛叼著煙離開:“走了。”
“老徐,這錢我以後十倍還你。”
“少吹點牛逼,好好照顧孩子。”
說完,擺了擺手,背影消失在轉角。
捏著手裏不算多,卻沉甸甸的信封,陳默轉身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