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粗獷的聲音越說越怒,而後不斷地用腳踹著我的門。
劇烈的碰撞聲在樓道響起,我的情緒卻陡然冷靜下來,因為這來者不善的人正是秋晨口中那個哥哥。
那對養父母,買家的兒子。
我並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我的住址,心中雖有怒火,但理智卻更加清晰,於是我直接撥通了報警電話。
聽到樓下的警笛聲,我才心有底氣地打開了門。
下一刻,一個粗獷而又猥瑣的男人直接撲到我的身上,用手捏住了我的脖子:
“你給那賠錢貨藏哪兒了?媽的,給周老板戴綠帽子斷老子財路,是不是你?”
這人的力氣如同一個扳手一樣嵌在我的脖子四周,瞬間便有了窒息感,好在下一刻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上樓,樓下的警察趕到製止住了他。
“媽的,還敢給老子報警!”
直到這人被帶上手銬的時候,嘴裏仍舊不斷嘟囔著罵道。
但我自始至終並沒有說出一句話,隻是全程配合著警察,而後一起上了警車來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做筆錄時,我方才知曉,這人叫做者大龍,涼山彝族人。
“夏峰,這人和你之前是否有什麽過節?”
“我並不認識。”
麵對警察的詢問,我搖了搖頭,說了實話,他的名字是我第一次知曉,而秋晨此前從未和我提起過這人。
隻不過我十分清楚,正是因為在這陰差陽錯之下我卷入了秋晨與周大誌的離婚風波中,無形中破壞了者大龍的財路。
大涼山是一個經濟十分落後的地區,這裏每年都會發生很多拐賣案件,不由得我再次對秋晨泛起了同情。
而我也開始慶幸,她今天離開了醫院。
報案回執單上,警察將今天的事情定義為了尋釁滋事,最後的結果是拘留者大龍三天。
離開警局時,我透著審訊室的玻璃窗又對視了一眼,他的眼裏充滿了怨恨,由此我預感到在三天後,可能又會有不小的糾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