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殺。”
單於聽完，沒說話，隻是看了謀士一眼。
那人展開羊皮卷，念了出來：
“沈明淵，年少無德，貪酒好色，寵信妖婦，不顧百姓；
日夜作樂，廢弛朝政，縱趙子龍屠邊，暴君也。
今草原諸部，誓討暴主，代天行道；
三百萬鐵騎，踏平大盛，擒沈明淵，正其罪。”
念完，營帳裏一陣拍手叫好。
“寫得好。”
“說出了我們的心聲。”
“這皇帝，該換了。”
單於站起來，親自下令：
“傳令三百萬大軍，立刻反攻。”
“口號就一個，打下皇城，殺沈明淵。”
“讓他從龍椅上滾下來。”
皇宮內，沈明淵坐著，喝了口茶。
趙乾急匆匆進來，手裏拿著密信。
“陛下，匈奴反攻了。”
“還有一封檄文，說您荒**無道，整日與美人......”
沈明淵放下茶杯。
沒說話，先笑了一聲。
“嗬。”
“果然是給臉不要臉。”
“上次讓他們退兵，倒真以為自己能成天下共主了。”
他起身，看向趙乾。
“備戰吧。”
“這次，我親自領兵。”
沈明淵放下茶杯，沒有聲音，殿中安靜下來。
他起身，披了件灰袍，沒係腰帶，走路時衣擺亂晃，他沒說話。
趙乾低著頭，大喬想勸，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口。
沈明淵走出殿門。
風很大，天還黑著。
他站在禦輦前，看著遠處的營帳。
匈奴來了，三百萬。
五十裏外，哨騎已經碰上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問：“他們知道朕在這？”
趙乾點頭：“知道了。他們瘋了，說皇帝也來前線，是來送死的。”
沈明淵點頭，說：“很好。”
“他們當朕是來看熱鬧的。”
“那朕就讓他們熱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