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於方拿起出入簿問林衛。“那這上麵的字也是你模仿的?”
“是,在衙門裏總是要做些有的沒的,構陷朋黨,替人脫罪,都是做慣了的。”林衛苦笑,就為了這樣一份在他原本生活圈子裏體麵些的工作,仍然當牛做馬沒有選擇權。
“你一開始就知道他們的目的?那你為什麽到此時才說?”居成陽可還記得當初她來時就是他接待一個一個劃分了房間。“你會紫薇?”
林衛低著頭。“常收斂屍體,總歸是有些害怕的,看了些,略懂一二。吳將軍將大概計劃告知於我,但並未告訴我穆晴的身份,隻叫我自己好好想想,我愧對黃大人,愧對瀘州的百姓,也想做一些彌補。”
又是一個因為愧疚做好事的。居成陽冷哼一聲道。“你若是少做些虧心事,什麽也不用學。”
“小人愚鈍。”林衛叩首。
“你去吧。”秦於方看了眼滴漏。
月明星稀的晚上,可以看出明天天氣很好,晴空萬裏。
“再過兩個時辰我就要上早朝回稟,官子成還是不肯鬆口。”沒有塗氏的消息,什麽都沒有,他們怎麽和滿朝的爪牙抗衡?秦於方扣著扶手,心中像火一樣燒。
“不鬆便不鬆了,既有了證據,嚴刑拷打一番也不算冤枉他。”
進了獄中,有的是辦法,就看誰能掰得過誰。
邊上濃茶香氣飄散。
居成陽打了個哈欠,坐在凳子上整理衣擺,端起一杯醒神。
他自己都想死,酷刑備不住就更死了。
“你這麽坐得住?若是我們敗了,你也逃脫不了關係。”之前有時間,居成陽幾乎全權把控,秦於方被動接受,但快結束了主審官還是他,這樣的形勢,他害怕了,開始攀扯,他希望居成陽拿出章程。
“是嗎?”居成陽聽了這話一笑,若不是自己在這兒,他查不出什麽,就算查了,也不會按他們的想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