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又和秦於方咬耳朵道。“我怎麽覺得這機關像是為居小姐準備的,還是她就是。”
秦於方大理刑案多年,自然有著許多的疑惑,不過他們眼下隻能靠這個人,隻瞪了他一眼。“你出去吧。”
居成陽翻了幾頁道。“嗯……半個賬冊半個筆記。”
“這是一個士兵。”秦於方看了兩眼,分了三個部分,是這幾年開始的三種生活。問:“筆跡是金雲嗎?”
居成陽表情略帶疑惑。“不是。同興十四年一月參軍,銀十兩入瀘州,男衣十錢,打點五十錢,大約是她的哥哥,或是什麽認識的人吧。”
但金雲,她的戶籍裏顯示,並沒有什麽兄長,她的父母也早就死了,死於同興13年。
“同興十五年一月,黃蒙死,無妻無子,變賣房屋田產,將銀十八兩餘分發士兵,每人分得一錢。”
居成陽有些吃驚,他也曾聽過黃蒙的清廉,但也不至於如此。“一錢?黃蒙雖然做官之前是家貧,但好歹也是進過省府,瀘州軍撐死不過兩萬。”
秦於方心裏有底,黃蒙也算是有點心眼子,不捐,也是被抄家,但說真的,這點家產誰覬覦?一個人一錢,也有些沒必要:“還是被貪掉了吧,死了的人,他的東西,他的錢財如何處理,那還不是上位者說了算?”
居成陽:“那也大可以,不必說的這樣詳細。”這裏麵應當是有些什麽其他線索。
秦於方四處掃了兩眼卻也不敢動手翻,怕到時候打亂了她的記憶:“各地官員各地豪強撈錢的手段多著呢,製度再完善總會被他們鑽些空子,辦法都是極精巧的,很難抓證據,隻有輕罪好找,不過是罰俸祿,有些人甚至可以被判無罪。”
居成陽聽了這些極好奇,她平生最愛的就是些極其古怪奇詭的事,他父母哥哥常常覺得她不像女孩。“竟然有這樣的事。我平常見到也隻是書本上見到的,有空說給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