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陛下與妹妹,從前認識?”
這件事,瞞不住。
宋宣坦言。
“是,三年前,霜兒便是因為幫陛下傳信,方才會落入賊人手中。”
原來……是這樣?
宋凝昭嘲諷似的勾了勾唇角。
宋宣心虛地垂下頭。
宋時慍早就已經隨著宋凝霜一同進了西廂房。
魏氏軟了身子,被李嬤嬤攙著,也隨著進了西廂。
宋凝昭再次回到東廂,將房門關上。
“把這衣服換下吧!”
整間屋子裏的宮人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氣氛沉悶得很。
還有鳳冠和鞋履未曾試過,宋凝昭已經完全沒有了心情。
“你們都退下!”
她淡淡開口。
“是。”
趙司寶領命,帶著另外的幾名管事出去。
宋凝昭又道:“珠珠,你也退下。”
她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好好地想一想。
珠珠麵露憂色。
“小姐,您讓奴婢在這裏陪著您吧!”
“不必。”
珠珠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又妥帖地將房門帶上。
一廳之隔。
東廂與西廂。
清冷與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宋凝昭想起了三年前,她與墨玄夜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她,第一次遭遇背刺。
自小順風順水的她,頭一回在最信任的夥伴身上,栽那麽大跟頭。
她一蹶不振,辭職回家,想要將父母留給她的祖宅改造成民宿,過一段閑時賞花,雪落賞景的悠閑生活。
誰知道,她搬回祖宅的第一天,打開後門,便意外地,在門外撿到身負重傷的墨玄夜。
三年前的墨玄夜,還是先帝膝下最不受寵愛的三皇子。
他母族式微,在一眾兄弟姐妹中,總是被排擠的那一個。
那時,正逢南羌之患,先太子墨玄明與先帝最寵愛的五皇子墨玄承,黨派之爭,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