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慍剛剛替宋凝霜擦幹淨手,他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給了宋凝霜一個安撫性的笑容,又如同從前一般,揉了揉宋凝霜的腦袋,這才跟著宋宣去了他的書房。
宋凝霜咳了兩聲,擔憂地看著宋時慍離開的背影。
“母親,是不是因為哥哥對我太好,所以惹得姐姐不高興了?”
魏氏握著宋凝霜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可是我們宋家的親生女兒,我們自然都會無條件地對你好。”
她這個話說得模棱兩可。
宋凝霜卻將視線落到了放置在一邊的紅寶石項鏈上麵,若有所思地點頭。
“是,母親說得對,是霜兒杞人憂天了!”
“這怎麽能怪你?當年若不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你,也不至於讓你流落在外,吃了這麽多年的苦。”
魏氏心疼地抱了抱女兒,“你放心,就算這麽多年,你一直沒回來,該留給你的那一份東西,誰也搶不走。”
宋宣一進書房,便隨手抄起一方硯台重重地朝宋時慍的腳邊一砸。
宋時慍被他這一舉動嚇得連連後退。
“爹,好端端的,你發什麽脾氣?”
“你還好意思問我?”
宋宣氣得臉色鐵青。
“剛才在正廳用飯的時候,你對昭昭是個什麽態度,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宋時慍並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什麽問題。
他將身姿挺得筆直。
“爹,霜兒流落在外,吃了整整三年的苦頭,她是好不容易才回到我們身邊的,我隻是想對她好一點,更好一點,我有什麽錯?”
“霜兒是我的女兒,我自然希望她能夠得到全天下最好的一切,但是時慍,你別忘了,宋家能有今天,都靠的是誰?”
宋宣拍了拍宋時慍的肩膀。
宋家的擔子,遲早都要落在宋時慍的肩上。
可他這個性子,暴躁,易怒,不如宋凝昭半分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