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慍一股腦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宋凝昭,你還沒當皇後呢,你有什麽權利讓陛下停我的職?更何況,我是你哥,你敢這麽對我?”
這個時候,他又知道,他是她的哥哥了?
“想要我把你當成我哥,首先,你得像個哥哥的樣子,宋時慍,你捫心自問,如果今天,站在這裏的人,是宋凝霜,你還會毫不猶豫地,用手去掐她的脖子,想要將她一把掐死嗎?”
“我沒有想要掐死你,我隻是想要給你一個教訓而已。”
“給我教訓?你憑什麽?”
宋凝昭的臉上露出嘲諷。
“你查探過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嗎?你有開口問過我緣由嗎?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憑什麽大言不慚,說要給我教訓?”
“可是……”
“我宋凝昭雖說算不上什麽好人,但我行事向來光明磊落,但凡你理性地思考一下,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去細細地推敲一下,你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這樣的宋時慍,讓宋凝昭有一種,過往三年的提點與教導,都像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就像是個冥頑不靈的教徒。
她改變不了他的劣性。
整整三年,滴水都能穿石。
可是宋時慍,依舊毫無長進。
“可是霜兒還病著,太醫說過,她不能動氣,你知不知道,剛才,差一點點,霜兒就死了?”
宋凝昭被宋時慍氣笑了。
“宋時慍,不是哭一哭,病一病,會示弱的人,就一定是對的,若是人人的都哭,人人都病,他們做了千般惡事都會被人原諒,那麽,一個國家,還需要有律法的約束嗎?”
宋凝昭指了指門外,“我要更衣了,請你出去。”
宋時慍清楚地看見了宋凝昭眼底的失望。
她對他失望了嗎?
宋時慍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低著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