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等我來到醫務室時,張傑正好拿著葡萄糖注射液從病房出來。
“她怎麽樣了?”
我走過去,小聲問道。
“……有點高燒,剛打了退熱針,睡著了。”張傑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
我看了眼四周,“說話方便嗎?”
“跟我來。”
張傑帶著我往他辦公室走去。
醫務室都裝著監控,不過他辦公室有個死角,貌似那個監控還有點問題。
可能是他不爭不搶,溫馴聽話的緣故,在這大半年都沒挨過一次毒打。
反之,因為職業特殊,醫術精湛,還備受尊敬。
畢竟,常在園區走,哪有不生病?
來到他的辦公室後,我先給臉上的傷口換藥,然後谘詢了一些換器官的問題。
最後才試探性地問道:“你想回家嗎?如果有機會的話。”
“想!”張傑脫口而出,“可是沒有機會。”
“現在有了。”我盯著辦公室門,壓低聲音道。
張傑的眼神在閃光,“你想……”
“晚上來我宿舍再細說,這次計劃用得上你,可能還需要你配合。”
“好。”
“給我開些藥,紅花油,抗生素,消毒水……”
“你的手臂也要擦點藥水,臉上的傷口恢複得很好,記住不要喝酒,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張傑在這方麵是專業的,想他堂堂一個外科醫生,竟然被關在園區當醫生,而且長達半年之久都沒有人解救,想想都諷刺。
“知道了,晚上八點記得來我宿舍。麻煩你照顧虎牙妹了,她救過我的命,我不想她因為我被折磨死,拜托了。”
臨走前,我把醫藥費付了,有張傑照顧虎牙妹,我放一百個心。
當然了,我說晚上八點在宿舍見麵,也是試探他。
如果他不想加入我們,肯定會提前通知狗腿子。
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