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宋枝眼眸微垂,掌心輕輕的落在小腹上,麵色不顯細微之處已然有了防備之心。
傅秉擇眉頭微蹙,他似乎覺得麵前的人變了許多,似是與自己生分了。
“你在生本殿下的氣嗎?”他忽然開口問道,語氣中添了幾分愕然。
兩人自小青梅竹馬,雖然他有時會厭倦宋枝不懂禮數,但彼此的情誼也不是作假的。
宋枝微頓,麵色笑意盈盈,似乎與往日沒有半點不同,“殿下何出此言,妾身又如何會跟您置氣呢。”
“除夕夜那晚妾身曉得那是殿下的職責,不論怎樣,結果是好的便無事了,不對嗎?”
宋枝垂眸眼底滿是冷淡,她不想與此人計較那麽多,沒有必要。
傅秉擇眉頭依舊皺著,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安慰鬆心幾分。
不過此次前來還有要事商議。
他瞧著桌上白皙細膩的指尖,抬手伏在其上,微涼的觸感似是與暖閣的溫度格格不入,心底微動。
“近日你可曾與連老將軍寫信?”
果然。
宋枝抽出桌麵的手掌,假意拿起帕子落在眼底,語氣添了幾分哽咽。
“祖父已經許久未曾與妾身寫信了,殿下,我好擔心祖父的安危,”宋枝心下複雜,她不曉得朝廷的安排,但還是想要盡力地為祖父說些好話。
“京城裏已然下了四日的大雪,若是在北方些,不曉得要凍死多少人命。”
傅秉擇麵色不變,眸底幽深,似乎對此很有觸動。
宋枝心底一驚,她下意識地請求,“殿下,我相信祖父不是京城百姓說得那樣,他不是故意抗旨的,求殿下……”
“禁言。”
傅秉擇聲音低沉,忽然打斷了宋枝的話,眼底閃過嘲弄。
“你覺得連老將軍真的在惋惜士兵,那可都是大晉的子民,是他手裏的兵,也是戰利品。”
宋枝微愣,她忽然間有些明悟,這句話就像撥開了原本的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