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晏神色思索,突然想到了什麽,眼底添了些難以遏製的駭然。
他眉頭緊皺,視線的餘光忍不住向上位者看去,若真是如此,當真是不敢深想。
底下嗡嗡嚷嚷的聲音持續了小一會兒。
其中一刑部侍郎忽然站起身,“臣有決議。”
“講。”
晉元帝眸光微閃,大手一揮。
“陛下,北疆素來侵犯大晉,邊疆地區百姓苦不堪言,今日竟潛入大晉國都犯下此等惡行,更以莫須有的罪名來誣陷大晉,真是豈有此理!”
“為此臣感到深深地憤怒與不甘,北疆就隻有一群茹毛飲血,沒有禮數尚未開化的野獸,而大晉地廣物博,人口眾多,如此弱小的存在竟然敢挑釁龐然大物,簡直是沒有將臣等放在眼底。”
此人說得慷慨激昂,滿眼怒火,似乎極具感染力。
但落入某些老油條眼底就不是這樣子的。
宋海晏眸光落在前麵的丞相曹禺上,他曉得刑部尚書是丞相的人,若是沒有旁人吩咐,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膽敢說出這種煽動人心的話。
可曹禺為何要如此呢。
他眉頭緊皺,似乎有些想不通其中的緣由,莫非是想要故意挑起邊疆的戰事,可這對曹禺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
戰爭一旦打響,朝廷上自然要投入大量的軍資消耗,即使贏了憑借北疆那塊鳥不拉屎的不毛之地,根本沒有半點用途。
更難以想象輸掉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刑部侍郎仍在大肆宣揚,“聽聞冬日北疆大雪,後備不足,陛下,當下便是個解決困擾大晉上百年外患的好時機啊。”
“臣提議應當派遣大軍壓境,出征北疆,以揚我國威,震懾宵小來犯。”
“說的好!”
晉元帝忽然站起身,大笑幾聲,麵色滿意,意氣風發下瞧不見方才的半點憤怒,視線掃過其他臣子,眸光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