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已經顧不得其他她一頭紮進了漆黑的巷子裏。
先前為了躲開官兵的追捕,拓跋賀所挑選的路徑幾乎都在隱蔽的角落,堆砌著不少的雜物,沒有半點人煙。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拓跋賀麵色陰沉,他目光緊緊地盯著遠處的身影,沾染著棕色的瞳孔裏閃過濃濃的殺意。
黑色的鞋麵一腳踏進去,他快速掃過雜亂無章的巷子,卻沒有半點此女的蹤跡。
憑借方才的動靜,對方根本走不遠,隻能躲在其中。
拓跋賀快速走上前,他伸手剝開最外層的柴火,其中空空如也。
因著距離官兵太近,動靜小了很多,速度也就逐漸地慢了下來。
在巷子深處的幾個巨大水缸中,宋枝快速地鑽進其中一個裏麵躲了起來,透過木蓋間的縫隙她清晰地瞧見蠻子逐漸靠近的身影。
心髒跳動的砰砰聲在脖頸間的傷口不斷湧現,她微微眯眼,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方才在巷子外麵扔出了頭頂最後一隻素淨的簪子。
在淡淡月光的侵襲下閃爍著淡淡的銀光,幾乎融為一體。
若是運氣好些便能夠撐到官兵找來或者他人發現的時間。
宋枝微微咬唇,除夕夜裏出行為了不招扒手嫉妒,秋霜隨意在頭頂放了些飾品。
方才的銀簪已經是此時唯一能夠拿到的武器,卻已被扔了出去。
可千萬不能被發現。
雜亂的巷子堆砌的東西過多,即使拓跋賀動作再快,也浪費了些時間。
他眉頭緊皺,也顧不得聲音,窸窸窣窣地翻動著麵前的盛放藥材的竹製貨盤。
哈達也出現了巷子進口,他眉頭緊皺,麵露凶光,粗獷的臉上重新沾染了鮮紅的血跡,在寒風中很快失去了先前的溫熱。
“還沒找到?”
拓跋賀搖頭。
“她沒有跑遠,還在這裏麵。”
哈達有些狐疑,不過此時並不是計較的時候,盡快找到那個小娘皮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