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好明看著小弟手裏麵那些錢，忍不住瞪大眼睛。
“你你你……你這錢怎麽來的？”
“他都說趕海了。”王媽淡淡瞥了一眼老二：“你要是不相信，你去勤快點問老大。”
“媽，我走了。”張照明看著二哥那眼睛都紅了的樣子，嗬嗬笑著把錢塞回口袋。
他大搖大擺地走出老宅，回頭看了一眼二哥那嶄新嶄新的自行車。
走過去，彎腰。
把自行車的輪胎塞給拔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而屋子裏麵的王媽，在小兒子走了以後對著二兒子抬起手就給了一拳打在他手臂上了。
“我說老二，你能不能有點兒定力？別聽你媳婦說的是聽風就是雨的，還跑回來問我？你看看你弟那樣子，我剛才都替你害臊。”
“媽，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好。”張好明辯解道。
王媽嗤笑：“行了，為了什麽你自己知道。你弟之前是有些不著調，可他再不著調，他就算是去酒樓站在前台那邊當服務人員，又怎麽丟你的人了？”
“媽，你又不是不知道茉莉那邊家大業大的……”張好明還是覺得自己最委屈。
“得了吧，你媳婦也就是那些親戚賺了有錢，她自己家和她自己可沒錢。再說了，這麽多年了，你跟茉莉住在她娘家那邊吃了多少排頭，你自己心裏有數。你自己不願意在村裏頭住，我跟你爸也沒本事幫你們在城裏頭買房，這是你自己願意吃的苦，我沒二話。可你不能把手伸得太長了，讓你媳婦管到你弟弟頭上。”
王媽倒是不覺得做服務員丟人。
她隻是一開始聽到小兒子去了大酒樓，擔心他又跟誰鬼混在一塊了。
“你就是偏心。阿明從小到大，他除了讀書，哪樣可以了？”張好明一想到這個就憋氣。
他從小到大讀書都不行，為了這事情，沒少被人拿著跟自己弟弟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