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樂心裏好奇的不得了,但她也清楚,童錢從來不喜歡跟外行人解釋這些。
隻能暫時壓下心裏的好奇。
她活了十多年,第一次這麽期待周家的人給她打電話。
可惜現在太陽才開始西沉。
周安樂心裏癢癢的,隻能說點別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童錢,你不問我為什麽一定要讓她們兩個跪下磕三個頭嗎?”
“沒有必要。”
“你的動機不外乎跟你媽媽有關。”
周安樂笑了一下,笑容裏漫上了難過。
“確實跟我媽媽有關。”
“我媽媽在周家,不僅僅隻是遭受到周常壽的家暴和虐待,還有周家其他人對她的輕蔑和嘲諷。”
“尤其徐妍和陳琴這兩個周家的媳婦。”
“他們嫉妒周常壽被那個老不死的偏寵,什麽好處都落到周常壽身上,而落不到她們老公身上。”
“她們不敢對周常壽怎麽樣,就轉而把嫉恨和怒火都發泄到我媽媽的身上。”
“冷嘲熱諷言語輕視已經算是最輕的了,她們還經常以媽媽是從普通家庭來的,不懂禮儀為由交媽媽站規矩。”
“我在媽媽死後為了懷念媽媽專門弄到了周家中所有跟媽媽相關的監控錄像。”
“也是看了監控錄像後我才知道,原來在我還沒記事的時候開始,她們欺負我媽媽更是欺負的肆無忌憚。”
“我還很小的時候,她們甚至背地裏把我舉出陽台,讓我媽媽跪下磕頭哭求她們放過我。”
“所以我讓她們下跪,讓她們嚐嚐我媽媽當時受到的屈辱。”
周安樂就算是現在再提起這些,依舊恨自己為什麽沒能保護好媽媽。
甚至於,她的出生對於她媽媽來說,本身也是一種拖累。
她怨自己出生,又恨自己沒能早點出生早點長大保護媽媽。
童錢看周安樂,目光靜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