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的幾人無法進屋,隻能等在門外。
祁管家立刻讓人搬了凳子上來,扶著祁老爺子坐下。
霍嫣然依靠著祁宣睿,緊緊的捏著雙手,盯著房門,不肯挪開半步。
他們心裏既抱著期望又懷著忐忑。
他們希望童錢真的能救人,但又無法全信童錢真有這樣的本事。
龍虎山的兩人也很好奇,連師門臉麵也不顧了,擠開霍嫣然和祁宣睿,趴到門上貼著耳朵偷聽。
“滾!”
門內傳來清冷的聲音,龍虎山的兩人嚇了一跳。
祁管家看了祁老爺子一眼,上前客氣的請兩人,“兩位大師身上還流著血,讓醫生先給兩位大師處理一下傷口吧。”
被罵了,龍虎山的兩人心有餘悸倒也不敢再偷聽,悻悻的跟著家庭醫生下樓處理傷口去了。
童錢在臥室裏走了一圈,最終停在床邊。
**躺著的男人安然的閉著雙眼,濃密的睫毛掩著,在蒼白的麵頰上襯出一片鴉青色。
而他過分優越的五官,即便是在病中也並未顯露出死氣,隻是多了一種玉般易碎的破碎感。
童錢俯身,白皙的手指輕輕撩起男人頰邊的一縷長發,輕順的撫出,長發便如上等的黑色綢緞般滑落到了冰藍色的被單上。
“還不願意醒嗎?”
童錢看著男人,男人沒有絲毫的反應。
“你若是再不睜眼,我就燒了你的頭發。”
“我數三聲。1。”
“2。”
童錢屈指,指尖已經多了一簇小小的火苗,正當她準備數3的時候,**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男人撐著床坐起來,綢緞般的黑發滑落到他的肩背,有一縷落在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指尖,微微的打了個漩。
他似是剛醒,垂眸坐了會兒才抬頭看童錢。
一雙眸子清潤如聖泉般柔和聖潔,似乎帶著垂憐蒼生的悲憫,但細看卻是無悲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