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恬疼的白了張臉,隻見溫熱的鮮血順著她的手腕往下淌,她頭一次這麽幹,有些沒收住力氣,割的手腕上的傷口有些深,一個沒注意,血珠子也濺在了地毯上。
這地毯是羊絨貨,毛色雪白,聽說是國外進口貨,特值錢,估計這下是廢了。
也不知道周磁會不會讓她賠錢。
程恬抿唇強忍著,拿過手機,飛快的拍了張血肉模糊的照片給周磁發了過去。
一個字也沒講。
她深知自己沒有喊周磁回來的要緊事與絕對籌碼,所以她在賭,是賭人性,也是在賭她在周磁的心裏有幾分重量,更是賭他是否真的心口如一的敬畏生命。
如果三條中一條,那他看了這條消息,是不是會放過林淼的跑回來找自己?
但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都不見周磁回她一條消息,程恬用手捂著傷口,但不見止血,又擔心是不是碰到了動脈,她突然很害怕自己會死,一時間很是慌張。
她麵色慘白的站起來,也不知道別墅裏放沒放醫藥箱,她找了一圈,想起自己包裏還有個衛生巾,她匆匆找出來又拆開,小心翼翼的貼在傷口上試圖止血。
又怕不夠嚴絲合縫,程恬見沙發上的靠枕上套了層質感很好的薄紗,她咬咬牙,當機立斷的扯下來一大截用作繃帶,手忙腳亂的層層纏在了衛生巾外勒住。
這下,程恬鬆了口氣,回頭看去,就見沙發邊緣,地毯上都染了片淋漓血色。
就連她一身衣服,都染了不少。
成團的暗紅色,一朵一朵的,一眼看去,像極了院子裏開得正盛的玫瑰花。
格外刺目。
她想,如果周磁會看監控,定是發現她在別墅裏焦急亂竄,生怕死在屋裏。
血流了滿手不見停,她是真怕了。
折騰了通,算是暫時做了止血處理,程恬立刻出門去了附近醫院裏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