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什麽事情嗎?”
馬上就要開會了,季瓷慌得一匹,並不想和陌生的媽媽虛與委蛇。
鄭君雅神色一怔,抿了下唇:“彧行,媽媽沒事就不能和你談心了嗎?”
“那好啊。”季瓷轉了一圈不認識牌子的簽字筆,姿態放鬆:“隻要您保證不和我談任何其他事情,我們可以談心到地老天荒。”
“你就是這麽看媽媽的嗎?”鄭君雅眼淚再次簌簌而下:“你是不是還怪當年媽媽沒有來,但媽媽真的不是故意的。”
模樣楚楚可憐,但可惜坐在這裏的既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會容忍她的兒子。
坐在這裏隻有心硬如鐵的季瓷,是個連一張紙巾都吝嗇給她的女人。
在季瓷冷淡的注視中,鄭君雅停止啜泣,訥訥道出了來意:“彧行,媽媽聽你舅舅說接手了公司一個項目,但準備不足。”
“所以媽媽想問問你,這個項目能不能讓別人來做?”
昨日鄭君聞雖然應下那賠本的項目,可想了一晚卻越想越心疼。
索性直接捅到了姐姐麵前,想讓姐姐幫他推掉。
反正事關母親,謝大少永遠都是心軟的。
但可惜,謝大少的靈魂不在服務區。
“聽誰說的?舅舅本人?”
在鄭君雅尷尬點頭後,季瓷繼續發問:“那你知道這項目是舅舅主動申請的嗎?”
鄭君雅一愣:“是嗎?”
“那你知道,在我定下不得超出標準預算的規矩之前,舅舅從未說過準備不足嗎?”
“您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嗎?”
鄭君雅的臉白了:“我……我不知道。”
“所以,媽媽是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來單方麵為了你的弟弟指責我了。”
“你們才是一家人,是嗎?”
季瓷語氣溫和,說出的話卻讓從未承受過任何暴風雨的鄭君雅搖搖欲墜:“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