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謝彧行很少忤逆他,季瓷話音落下後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謝政才冷冷道:“今晚沒在家中見到你,你就再也不用回來了。”
“有病。”
季瓷掛斷電話,低頭看向謝彧行,卻見他不受控製地一下一下點著頭。
“喝酒之前,好歹問問我能不能喝啊。”
她小聲抱怨著,招來服務生結賬,然後扶著謝彧行出了門。
“喂,我真帶你回我家了啊。”站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季瓷戳了戳謝彧行的臉,算是報了剛才被掐的仇。
“囉嗦。”
酒醉的謝彧行蠻不講理,“不回你家,你讓我睡天橋啊?”
季瓷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別跟醉鬼計較:“要不是你占著我的身子,真就讓你去住天橋。”
扶著謝彧行上了出租車,季瓷打心眼裏感謝謝彧行把那些大包小包暫存在商場。
要不然,她得一邊拎著東西,一邊攙扶謝彧行,那場麵簡直不堪設想。
“敗家子。”
季瓷又小聲嘀咕了一句。
謝彧行突然眯起眼睛,把通紅的臉湊到季瓷麵前,“你在說我的壞話?”
前座的出租車司機不時回頭看,正巧對上季瓷的目光,便笑著說:“和女朋友吵架啦?小兩口過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互相體諒一下嘛……”
季瓷:“……”
大哥,您從哪兒看出來我們是小兩口的?
這世上哪有貧富差距這麽大的小兩口?
謝彧行又不是扶貧辦的,怎麽會找這種麻煩?
不對……是自己腦子沒病,才不會找一個鼻孔朝天、傲慢得不行的男人當另一半。
季瓷戳了戳謝彧行,小聲說:“你解釋一下。”
可惜,醉鬼好像睡著了,根本不理她。
季瓷又歎了口氣,她的酒量真有這麽差嗎?
車子駛過繁華的商業區,朝著偏僻的老舊居民區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