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葉術睫毛投下的陰影因眼前人轉醒而瞬間隱沒。
俞雉狸一改之前的陌生人態度，眼中充滿了感激，嘴角扯出點點笑容。
“謝謝……”
羞澀感激的婉轉含笑，葉術非常確定不應該出現在俞雉狸臉上，或者說這是夢裏的俞雉狸才會有的表情。
從前的俞雉狸，即便是笑都帶著幾分苦澀，眼眶裏裝著重重心事，誰也走不進去。
“我可以為你畫一幅畫嗎？”葉術期待地詢問著，神情稱得上是虔誠，甚至緊張得開始扣手指甲。
俞雉狸露出一個燦爛如花般的笑容，“我的榮幸。”
葉術捂著狂跳的心髒，同時疑惑地自言自語，“我的心跳好快，是因為你笑得很好看嗎？”
用討論學術的語氣討論自己亂蹦的心，葉術很有意思。
俞雉狸皺著鼻子壞笑，“不是哦！是有惡魔控製了你的腦子，它還能一把拽出你的心髒生吞了。”
在別人看來略有些突兀的親密打趣，葉術卻很感興趣地想繼續討論下去。
“惡魔，應該是什麽樣的？”葉術盯著俞雉狸的臉出神，似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俞雉狸也似是無意說道：“可能像個小狸貓的樣子，可愛極了！”
“惡魔應該是可愛的？”葉術想象了一下憨態可掬的小貓模樣，覺得將小貓跟惡魔牽扯在一起，就跟前後不一的俞雉狸一樣有趣，瞬間有了不錯的靈感。
俞雉狸不點頭也不搖頭，隻說：“你喜歡的樣子，你討厭的樣子，惡魔都會有，你？想看見它嗎？”
葉術不會將想象融入現實，他分得清，所以當俞雉狸說出這話時，他隻覺得對方是在逗趣。
“我的榮幸。”葉術越是盯著俞雉狸，眼神就越是迷戀，仿佛他下一秒就會忍不住親上去，卻又始終克製著。
俞雉狸卻猛地湊近，就在葉術心髒驟停的瞬間，他卻見對方眼神突變，冷聲道：“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