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三人正說話間,大管事李然托著一大罐酒走了進來。
丁一笑嘻嘻的招呼:“李頭兒你怎麽來了?”
“來之前也不先說一聲,我好多做倆菜。”
李然也不客氣,將酒壇放在桌上,坐到了韓墨身邊。
“你們進招魂塔撿骨前,我不就說過:如果能出來,咱們一醉方休。”
“韓兄弟、丁兄弟,你們不去找我,我隻能厚著臉皮自己來了。”
說話間的功夫,弈影已經給李然拿來碗筷。
韓墨打開酒壇,給李然和丁一倒滿了酒。
李然笑著問道:“韓兄弟,你這是何意?”
“為何隻顧我和丁兄弟,你卻沒酒。”
韓墨無奈一笑:“李兄有所不知:我和弈影自幼生活貧苦,活著尚且艱難,哪有餘財買酒。”
“因此從來沒有喝過。”
李然一愣,隨即便意識到韓墨說的,是絕大多數人的生活現狀。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是這個世界的真實寫照。
李然伸手輕輕拍了拍韓墨肩膀,然後親手給韓墨倒滿一碗。
“韓兄弟,以你和宋明大長老的交情,苦日子過去了。”
“再者說,我聽聞韓兄弟也是築基期修士。”
“僅憑個人修為,至少日後再無溫飽的煩惱,喝吧!”
韓墨不想和李然交惡,輕輕點頭。
“好,既然如此小弟便聽李兄的,今天舍命陪君子!”
聽韓墨稱呼自己為“君子”,李然開心的哈哈大笑。
端起“酒杯”和韓墨、丁一分別撞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一邊擦拭嘴角,一邊開口問道。
“韓兄弟出口成章,怎麽也不像世代貧窮之人。”
“是不是在你出生後,貴府才家道中落的。”
李然無意間一語中的,韓墨輕輕點頭:“算是吧。”
“據我所知,祖上確實輝煌過。”
通過這段時間的事情,韓墨已經意識到:曾經的韓家何止輝煌,簡直就是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