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見莊強崩潰,拾起被丟在地上的畫紙,端詳好半晌,這才弱弱的說。
“你的畫吧,像是像,透視光影也沒啥大問題,就是感覺沒啥靈魂。”
莊強眼前一亮。
“你還懂畫畫?”
紅姐拍著胸脯說。
“我這叫餓死的駱駝比……好像不對,久病成醫……也不貼切,算了,總之你是知道的,我給很多畫家做過模特,大部分人出現的問題,跟你都差不多好像。”
莊強陷入沉思。
“沒啥靈魂?”
紅姐把胳膊搭在莊強的肩膀上,吐氣如蘭的說。
“叫聲姐,我幫你解決?”
莊強毫不猶豫的看向她。
“姐!”
紅姐掩嘴偷笑,往沙發上一躺慵懶的說。
“大部分畫家解決方式,都是聽我講故事,他們說,隻有了解我的內在,才能畫出我的靈魂。”
莊強一聽的確是這個道理,搬來椅子鄭重表示。
“你講吧,我認真聽。”
紅姐把手機往旁邊一丟,破馬張飛的開始講述。
“我同行大部分人的經曆都是,好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弟,破碎的她,我不是,我生來就沒有爸,我媽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亂搞,生下了我。”
“生了還不養,竟然讓我叫她姐,嗬嗬。”
她陷入回憶,時而傻笑,時而瘋癲,時而張牙舞爪,時而開懷大笑。
“從我記事開始,我就在紅燈房裏一個人待著,姐姐們有活幹,就讓我躲在衣櫃裏不準出聲。”
“我記得大概是十二歲的時候,有個挺惡心的老男人,想要買我第一次,我姐一酒瓶就砸得他滿頭開花。”
“當時是很爽,解氣,可也連累了我姐被抓,還被判了個重傷害,姐姐們也沒法做生意,那段時間我被送進福利院,讀了幾天書,可我不是讀書的材料,忍幾個字就開始逃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