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乾屹薄唇輕顫。
他想說對不起。
雲浠沒給他機會,將他趕了出去。
隔著房門,他緩緩啟唇,“對不起,我不知道···”
雲浠貼著門板的身子輕顫,“你當然不知道!”
你在忙著和賈沅薇滾床單,哪裏有時間知道。
想到賈沅薇朋友圈發的照片,雲浠無力地閉上眼睛。
耳邊卻想起了剛才在樓下他說了一半的話。
他說:“我們沒有男女那檔子事。”
她募得睜開眼,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邵乾屹,你剛才說你和賈沅薇沒有男女那檔子那事···”
她打開門,想問問他照片的事,看他如何狡辯。
門開了,門外卻空無一人。
邵乾屹走了。
丟下一句對不起,就這樣走了。
雲浠笑了。
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了。
夠了!
不管他和賈沅薇是不是有那檔子事,她都覺得夠了。
守著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就算幹淨又什麽用呢。
——
樓下。
大雪紛飛。
邵乾屹走進風雪裏,他沒有回家,也沒有回醫院。
他在車裏,苦守了一夜。
眼睜睜看著茫茫白雪覆滿整個車頭。
這一夜,雲浠睡得也不好,各種夢境交織,讓她心碎。
天蒙蒙亮,她起床洗漱收拾,等下要去送父親最後一程,她要拿出最好的精神麵貌,讓父親放心地走。
也就是在洗漱的時候,她透過明亮的落地窗瞧見了停在樓下的車子。
雖被皚皚白雪覆蓋,但她仍認得出來,是邵乾屹那輛邁巴赫。
他···
一夜沒走?
究竟是有意在車裏苦守一晚,還是又昏厥過去了沒走成?
想到他極有可能暈在了車裏,雲浠的心髒驟然縮緊,好似被繩索緊緊勒住一般。
她丟下手中的牙刷,不顧唇角還沾染著牙膏沫,急忙衝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