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
“所以,你們為了爭奪零仔做的吐司,把我的屋子弄成這般模樣?”蘇殼黎的瞳孔因為滿屋子的混亂而顫抖收縮。
她剛走出一步,就被一塊撕裂的布塊給擋住了路。
“誰撕的?”蘇殼黎蹲下身,撿起那塊破布。
哦不,是她的枕巾。
“這是我唯二最新的**用品了,你們竟然還把它撕成這樣?”蘇殼黎呼吸急促地看著那三條在角落處紛紛垂下觸角的蟲子。
“是雲妹!”蔥姨率先舉報他蟲。
“不,最後一下是小結巴弄的,不是我。”雲妹趕緊開口撇開罪責。
“別誣賴我啊!”
“撕爛枕巾這件事的開端是你們挑起的,也該是你們承認過錯的。”小結巴搖著觸角否認連連。
“關我什麽事?”
“就是你把它叼出來的,當然關你事了。”
“你又不是沒有咬?”
“我就咬了一點點,大頭的我可不認”
......
蘇殼黎無奈地這麽看著三條蟲子又吵了起來,最後隻好撂下一句:
“給你們一個小時,如果我從外麵溜達完回來,還是這般混亂,你們都給我去外頭睡覺。”
“哢噠!”一聲,蘇殼黎把屋門一鎖,就罵罵咧咧走開了。
留下了三條又為分工而吵起來的蟲子。
“去哪待著呢?”蘇殼黎在農場的中間來回踱步著,影子在清亮的月光下拉得老直。
就在這時,羊圈的方向傳來了熱鬧的“咩咩叫”,蘇殼黎尋思著,最近幾天都沒擼羊了,也不知道它們的性子有沒有安穩下來,然後便循聲而去了。
走著走著,蘇殼黎聽到了一陣小孩子的嬉鬧聲。
隻見羊圈內,小墨風和池叨叨正拿著一個手電筒,照在了羊圈的牆壁上。
然後小墨風走到牆壁前麵,用手比畫出一個兔子的影子,引來綿羊的好奇,它們蹬瞪腳,鼻子裏發出一聲“呼哧”,然後開始“咩咩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