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莫及蟲小綠在快要碰到樹靈那一瞬間,被蘇殼黎一把撈了起來。
【小綠,你在幹什麽?危險啊。】
蘇殼黎擔心地點了點小綠的觸角,不理解他為什麽會繼續爬到剛剛吞噬掉他的樹靈那。
小綠垂下觸角,神情懨懨地看著蘇殼黎,說:【我覺得他太可憐了。】
是嗎?這個樹靈可憐?
蘇殼黎打量著被小綠用能量補好殘缺蟲身的樹靈,從外貌上看,他要比蔥姨、雲妹和小結巴更像小綠。
但是行為上卻是跟白英一個路子的,殘殺了許多海東村村民,就像一個拿捏著所有人性命的高上位者和冷血者。
【應丞,小綠說樹靈太可憐了,你說可憐嗎?】
【不知道。】墨應丞抿著嘴唇,漆黑的瞳孔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之前和墨應丞的幾次談話中,蘇殼黎也了解到白英浪潮是一對感情很深厚的伴侶。
【他想要當一個新的浪潮,永遠陪在白英身邊。】
如果殺戮的開端,是因為白英想要重新創造一個浪潮。樹靈卻這麽聽白英的話,幫著白英使用海東村村民的血肉做實驗,還願意成為一個替代品。
那麽,蘇殼黎就一定要覺得樹靈可憐嗎?
可憐他用情至深?愛而不得,甘願當個浪潮替身?
不,蘇殼黎並不覺得樹靈可憐,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每個人都要為他們的行為所負責。
就像海東村村民曾經采割生物做買賣,那麽他們後來被殘殺也是一種因果。
樹靈他為了白英去殘害海東村村民,也甘願為她變成浪潮,寧願模仿著原本浪潮的一切,拋棄了自己原本的樣子。
這種行為不用鼓吹,說到底就是在用別人的生命為他們的自私買單。
不過,蘇殼黎在這件事上隻是一個旁觀者,無法做出100%絕對的審判,隻是平靜地繼續問:【應丞,那現在要怎麽處理樹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