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晉吃完,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淡淡道:“往後,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若是讓我發現,你再有隱瞞的地方,我定會把你藏起來,不讓任何人見你。”
話音剛落,謝晉就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點子。
至少,往後她隻能看見自己一個人。
薑鳶心頭不自覺地蔓延上一層恐懼,她聽出了謝晉話裏的認真。
他是真的想把自己關起來。
“謝晉,你講講道理,我什麽時候隱瞞了?”
內心猛地崩潰了,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地就流了下來,“謝府眾人從未吃江南菜,我又何苦一定要說?”
“何況……”
若是真心愛一個人,又豈會不知道她真正喜歡的是什麽。
薑鳶沒有將話說出口,反而止住了話頭。
內心之中覺得與謝晉談論這個很沒有意思。
“表哥,你一點都不講道理。”
聞言,謝晉嘴角反而泛起了一絲笑意,他眉眼一挑,反問道:“是我不講道理?還是你總是在騙我?”
“鳶兒,你何時才能對我坦誠?”
“你說我多疑,可我又有哪一次是冤枉你了?”
話音剛落,謝晉心裏也不是滋味。
兩人之間錯誤太多了,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彌補。
薑鳶心裏也不是滋味,這兩年她一直在本能的抗拒。
看見眼前這人,心裏就極其不痛快。
十五年中,他是比沈元州還要對她好的人。
兩人關係其實一直不錯,隻不過在他上戰場那幾年,稍微有些生疏了。
若是他願意當兄長,薑鳶心裏是感激的。
“表哥,若是你答應我一件事,我日後定不會欺騙你。”
“何事?”
薑鳶站起身,走到窗戶麵前,推開窗子,抬頭一看,外麵天空之中正掛著一輪明月。
明月皎皎,莫非快要到七月十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