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謝晉眼中閃過一絲苦澀,他低垂下眼眸,遮掩去了心中的痛苦。
聲音帶著沙啞,略微有些自嘲道:“我怎麽忘記了,鳶兒便是不撞南牆心不死的性子。”
他伸出手掐住她的後脖子,而後身體前傾慢慢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唇靠近她的耳邊,輕聲細語道:“真可惜,我最愛的便是折斷鳶兒的翅膀。”
他衝著外麵喊道:“抬上來!”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黑甲衛抬著一個巨大的箱子走了進來。
薑鳶隻覺得心中有些不妙,自從數了三個滿滿當當銅板的箱子,她看見箱子就覺得有些心慌心悸。
聲音之中都有著一絲顫抖,“表哥,這是什麽?”
謝晉放開了她,略微一嘲諷,“想知道?何不自己打開看看。”
“表哥,我這屋小,這箱子放在這裏實在有些放不下,若不然,還是讓黑甲衛抬走吧。”
謝晉微微一噎,看看這張花言巧語的嘴,真恨不得親上三天三夜呢。
他輕一抬手,示意黑甲衛打開箱子。
一打開箱子,薑鳶心中暗道:果真是不妙。
這箱子裏麵並無其他東西,都是采月從她身邊順走,或者她賞賜的東西。
裏麵有銀子,也有許多名貴的首飾。
雙眼一黑,隻覺得今夜要完蛋。
謝晉走到箱子身邊,從中拿起一個又一個,“竟還有禦賜之物。”
最終,他停在了那套頭麵旁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鳶兒,你當真不想給個解釋嗎?”
其他首飾她棄如敝履尚還好說,可是這套頭麵,她親口所說要珍藏起來,如今,竟然在這丫鬟手中?
薑鳶心中一片混亂,又有些絕望。
謝晉並非一個好糊弄之人,所有人都覺得是采月,何況,她一開始還做了一個局。
藥瓶之局意在迷惑,後麵才是她真正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