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鳶這一路走來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本是自己心愛的女子,可都怪自己懦弱,不敢選擇她!
如此,已經很對不起她了。
他受不了謝芝一而再的冒犯。
謝芝哪裏受過這種委屈,自從那次驚馬之後,沈元州對她幾乎是千依百順的。
就連沈元州的父母,對她那也是跟供著一個菩薩一般。
“沈元州,你心裏是不是還放不下她?每次一遇到薑鳶,你總是護著她。”
薑鳶心中暗道不妙,這話怕是又要勾起謝晉的陳年老醋了。
心裏有些後悔,自己為何會答應來這夜市了。
謝晉神色莫名,隻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嘲諷道:“謝芝的教養自有謝家處置,至於你,既然選擇來了謝芝,就好好過日子。”
謝家女又豈是那麽好欺負的。
沈元州眼中的火苗已經無法熄滅了,甚至已經越竄越高。
見狀,謝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繼續攻擊,“若你還有一分理智,就該明白與謝氏聯姻,對於沈府有利無害!”
沈元州緊緊捂著拳頭,嘴唇咬得緊緊的。
可內心卻有一種聲音再次告訴他,這局依舊是謝晉贏了。
他拋不開沈府,就隻能淪為一顆聯姻的棋子。
隻是一顆棋子而已。
薑鳶眼裏不自覺地閃過一絲難過,為著沈元州,也為著自己。
腦海裏麵不期然地出現年輕時的沈元州,他發誓要努力考取功名,光大沈府的門楣。
那個時候,他是傲氣的,也是那神聖不可侵犯的淩霄花一般。
她突然意識到,沈元州也跟自己一般,正在慢慢地在權力之下枯萎。
薑鳶緊握拳頭,在這一刻,心中對謝晉厭惡到了極點。
隻是,她心中清楚,若是自己維護沈元州,這件事情怕是要沒完沒了了。
她離開了他們幾步,屈身行禮,“這是沈謝兩家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好在此旁聽,我去前麵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