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鳶心一顫,慢慢地下了馬車。
引入眼簾的是半舊半新的宅子。
她定定地看著薑府這兩個字,不知不覺,眼睛已經酸澀了。
原來,這就是自己的家嗎?
突然,門從裏麵打開了,裏麵走出來一個老仆人。
他看到謝晉,趕緊跑過去,“公子,怎麽有空來?”
薑鳶看到這老仆人雖然已經年邁了,然而身體卻很硬朗。
行走坐臥之間,竟還有行伍之人的習慣。
謝晉轉頭看向薑鳶,解釋道:“這原是你父親軍中的斥候,退伍之後,我便讓他守著薑府。”
薑鳶行了一個晚輩禮,“多謝伯伯。”
據她所知,若是宅子許久沒有人打理,會越發沒有人氣,使得宅子越發敗落。
徐伯眼睛瞬間變亮了,一雙眼睛細細打量著薑鳶。
“像!太像了!”
薑鳶不自覺地撫摸上自己的臉,期待地問道:“我,我是更像我父親還是我母親?”
“像將軍,不過眉眼還是像夫人。”
“公子,小姐,這裏風大,去裏麵吧,屋子每日都打理,可以隨時住人的。”
十五年來,薑鳶第一次進入自己的家門,眼睛不自覺地濕潤了。
許多地方都已經沒有印象了,好似熟悉,又覺得陌生。
走了一會兒,到了院子中,發現裏麵確實長著一棵柿子樹。
這柿子樹比印象中的更大了一些。
她閉上眼睛,細細回想著,可惜了,雙親的麵容依舊模糊,隻隱隱約約有一個影子。
薑鳶愣愣地看著這棵柿子樹,幾近自言自語,“柿子不好克化,小孩子不能多服用。”
“院子有這麽大一棵柿子樹,想來,他們兩個定是沒少費心。”
她爬上柿子樹,就是想要摘柿子吃。
謝晉一抬手,其餘的人悄悄地退了下去。
他站在一旁,站在離她不近不遠的地方,靜靜地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