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朗吃了一個閉門羹,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自己或許有些太過於凶神惡煞了。
畢竟,身上的血腥味才剛剛洗淨。
示意了一下店小二,讓他繼續敲門,“姑娘,可還要熱水?”
薑鳶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口,外麵這位她實在是熟啊。
每當她與謝晉胡鬧之時,外麵可都是由他把關的。
這一刻,她才清楚地知道自己與謝晉之間的差距。
前腳才剛剛逃出,後腳他們便已經追到了。
心中突然閃過一絲迷茫,莫非,自己真的隻能永遠當謝晉的禁臠了嗎?
外麵依舊還在鍥而不舍地敲門,薑鳶心知自己已經插翅難逃。
她鎮定地打開了房門,也不多說話,直接對著店小二說道:“將熱水放下吧。”
見狀,子朗親自端著晚膳,一樣一樣地將之放了下來。
“薑姑娘,有你愛吃的清蒸鱸魚,多少過來吃一點吧。”
薑鳶看了一眼那魚,隻覺得自己就如同那砧板上的魚一樣,心中瞬間湧起了一股惡心。
手一揮,直接將那清蒸鱸魚打翻在地。
語氣不陰不陽地刺道:“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生平最厭惡的就是魚了。”
聞言,子朗目瞪口呆地愣在了原地。
將這話在心中過了兩三遍後,突然遍體生寒,心中不由自主地為自家世子點了一根蠟燭。
“不知薑姑娘愛吃什麽?屬下這就幫姑娘去尋來。”
薑鳶心頭本就難受,聞言,也隻是不搭理他。
徑自坐在旁邊,自顧自地夾起其他的菜色。
子朗不硬不軟吃了一顆釘子,趕緊吩咐黑甲衛將打翻在地的魚收拾了。
隨後,自己慢慢地退出了房間,“那姑娘慢用,屬下就在隔壁房間,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
這薑姑娘的怒火,還是讓世子來承受吧!
他還是先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