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探望周鶴庭,已經過了三日。
何副官來過,說接柳漾回周府。
柳漾希望何副官寬限幾日。
何副官不解,“柳小姐,你還有什麽要做的事情嗎?”
搖了搖頭,柳漾說:“我隻是想多在這裏待幾日,以後怕是很少能回來這裏了。”
進周府後,不會再有安生日子過。
她隻是想在這有限的日子,多給自己留下一些關於這座小屋的回憶罷了。
何副官沉聲說:“那我過幾日來接你。”
“麻煩了。”
此刻周鶴庭還沒出院,何副官去了醫院,向周鶴庭複命,“柳小姐戀家,想在家裏多待幾日,我自作主張同意了,少帥放心,過幾日我會把柳小姐接回去。”
周鶴庭微微蹙眉,片刻他說:“我去接,你去忙別的。”
他天生恢複能力就快。
又過了三四日,周鶴庭傷口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不妨礙他正常生活。
他親自開車,去柳漾家裏。
中途,周鶴庭遇到明懷景。
他停了車,視線一瞬間鎖住明懷景腰間的那隻香囊,很眼熟。
周鶴庭記得,柳漾似乎也有一個,跟明懷景的一模一樣,像是一對。
微微沉下臉,周鶴庭啟動車子,十分鍾後到達目的地。
他進院子的時候,柳漾正在澆花。
她是個骨子裏叛逆,但外表很規矩傳統的姑娘。
不愛穿洋裝,亦不喜穿旗袍,即便周鶴庭給她買了許多。
她隻愛穿斜襟衫和襦裙,寬鬆樸素,清純安靜的模樣。
周鶴庭目光移向柳漾腰間。
素白的襦裙被寬鬆的上杉遮住,一隻香囊從她腰間墜下來,停留在腰以下的位置,隨著女人澆水的動作輕晃。
果然,是和明懷景一模一樣的香囊。
這時,柳漾抬了頭,見是周鶴庭,她很淡地說了一聲,“你來了。”
周鶴庭上前,拽下她的香囊,“這香囊怎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