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鶴庭的別館養了五日病,柳漾一直沒等到他回來。
她猜想,周鶴庭大概是在陪著殷晚汀而無暇分身。
他或許早就忘了,這空****的別館裏,還有一個她。
清粥小菜精致,可入了口,莫名索然無味。
柳漾放下勺子,輕咳兩聲,眼尾泛起紅暈,“齊媽,我拜托您打聽的事有眉目了嗎?”
傭人齊媽在柳漾身後墊著枕頭,“少帥身邊的那位司機先生,昨兒晚上替少帥來探望過一次。我按您的意思,向他問了您弟弟的下落,他不肯講,隻說讓您別惦記。他還說,您祖母那邊有人照顧,讓您安心養病。”
正說著話,外麵響起敲門聲,“柳小姐,您醒了嗎,少帥吩咐我接你出去一趟。”
是何副官的聲音。
柳漾有話跟何副官說。
她揚聲應道:“麻煩你等等。”
何副官說不急,讓柳漾慢慢來。
柳漾起身換衣服。
劃開衣櫃門,左邊是男人的軍裝和西服。
而右邊,是女人穿的旗袍、洋裝。
這些衣服,是周鶴庭專門讓人從她在周府曾經住過的房間裏,搬運過來的。
周鶴庭派人照顧她祖母、擄走她弟弟、又搬運這些衣服,無一不在向她傳達一個信息:他想把她養在這個地方...
柳漾顫抖的指尖,掠過一排排**的衣裙上。
最後拿出一件最格格不入的一套老式衣衫,穿在了身上。
這間奢華安靜的別館,隻有這一套衣服,是她自己帶來的。
柳漾不想要周鶴庭的任何東西。
她收拾好,隨何副官一起出門。
車上,柳漾問及何副官的傷。
何副官說這點傷不算什麽,他語氣愧疚,“抱歉柳小姐,那天你來,我事後才知道,我夫人瞞了我,我如果知道...”
柳漾打斷他,“何副官,你已經幫了我很多,我真的很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