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雕玉琢的奶團子,變成了黑芝麻湯圓。
跪地的少年,眉眼冷肅,眼底如萬丈寒潭,冰冷刺骨,毫無溫度。
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讓孩子變成了這副樣子。
許清荷眼角含淚,瞪了衛慈一眼,“都怪你。”
“都怪我,不要哭。”
他會心疼。
衛慈修長的手指擦拭著許清荷眼角的淚水,滿眼寵溺,當目光落在跪地的衛琛身上時,眼神淡漠,“還不快起來。”
臭小子。
讓她流淚了。
衛琛下巴緊繃,雙手抱拳,“多謝娘娘。”
“你應該叫我娘才對。”
娘娘兩個字,冷漠疏離。
寧願大兒子如二兒子一樣,眼神冰冷,惡語相向,也不想像現在這樣,仿佛二人什麽關係也沒有。
心太痛了。
許清荷緩緩上前,正要握住女衛琛的手,隻見他麵色冰冷,大跨步後腿。
“我……”
許清荷手停在半空中,眼神落寞。
衛慈上前,抓住她的手,輕輕將人擁入懷裏,以示安慰。
“多謝娘娘,這位娘娘,我可否與弟弟單獨一敘。”
“好吧。”
許清荷帶愣在原地許久,微微頷首,牽著衛慈的手走了出去。
太醫在外麵候著。
許清荷拿出醫藥箱,給衛慈擦拭傷口,上藥包紮,所有動作一氣嗬成。
陽光下,白色如玉的小臉蒙上一層光暈,她深情專注,眉眼溫柔,與當年一般無二。
衛慈目光微閃,“咱們回去吧。”
不理這些兔崽子。
許清荷搖頭,“小多他這邊離不開人。”
孩子生病時是最需要關心的。
作為娘親,她一定要在旁邊守著。
看著衛慈掌心的紗布,她聲音嬌軟,“不管怎麽樣,你也不要怪孩子,對他們耐心點,有什麽事我們慢慢解決。”
衛慈睫毛輕顫,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