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輕,似乎是想哭,又在撒嬌般地控訴,又有一點近鄉情怯的意思。
衛慈身體驟然僵住了,他睜開了眼,看著那被握住的手傳來的溫度。
他驟然一笑,“看來這個方士的藥有點用,居然能幻覺到這種程度。可惜那方士被那臭小子給殺了,否則朕真想……”話說到此,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幻覺……?
方士?
許清荷看著他完全白了的頭發,她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難道他是為了見她的幻象,所以飲用了那些方士的丹藥,才導致了這一頭的白發。
她知道衛慈對她有一種近乎病態的依戀,但她沒想到,他居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她心髒驟然一陣刺痛。
“衛慈,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誰。”
她聲音帶著濃濃的不滿,猝然猛地拖住了他的臉,強迫她看向自己。
衛慈感覺到女人掌心的溫熱,她離他是如此的近,氣息噴灑在他的臉上,帶激起一片溫熱。
他瞬間胸口翻騰了什麽。
猛的將許清荷推開。
許清荷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疼得她直咬牙,“你幹什麽?你要謀殺親妻了是吧?衛慈,才十二年沒見,連我都不認了?”
衛慈看著那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才反應過來這個人不是幻覺,他眼裏閃過厭惡的情緒,“誰派你來的?不管是你是誰派來的,現在給朕滾——”
曾經的衛慈就連剝橘子都不舍得讓她親自動手。
如今卻直接對她說滾。
她突然感覺到胸火噌噌冒,“我是誰,我是念念啊!”
看著他這副模樣,她瞬間有些憤憤不平,兩年積攢的委屈與思念在此刻爆發,“我看你日子倒是過得瀟灑,還說離不開我,我如今一走了,你倒是把我的話放得幹幹淨淨,還在這裏殺人,還讓我滾,我要和你和離!”
衛慈胸口像是要什麽冒出來一般,那幾乎一模一樣的語氣,一模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