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忍受著沈勳的家暴,一是念在沈勳的養恩,二是因為實在沒人能為她提供幫助。
也不止一次報過警。
可沈勳有些人脈,家暴的事情,總是不了了之。
可現在她必須要破局。
否則真嫁給了宋千舟,她這輩子也別想再脫身。
沈聽禾往沈勳書房的方向走去。
次日。
八點半左右,沈勳帶著沈聽禾在宋家下車,摁響了宋家的門鈴。
沈聽禾一襲杏黃色的旗袍,烏黑如墨的長發由一根發簪盤起,臉上的巴掌印被粉底遮住,溫婉大方,端莊得體。
無論是出現在什麽場合,都是毫不遜色的。
她跟著沈勳走進宋家的客廳,表麵上維持著體麵的平靜,內心深處早已兵荒馬亂。
客廳裏。
宋千舟和他的父親宋遠成正姿勢懶散地躺在沙發上,見父女倆進來,兩人關了電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宋千舟看見沈聽禾,想起昨晚沈聽禾跟墨青寒親熱的樣子,內心深處莫名地湧起一股無名火。
可他不會說出來。
畢竟墨青寒比他優秀太多,他怕沈勳會轉頭去討好墨青寒,而放棄給宋家的好處。
所以他隻能陰陽道:
“你不是來道歉的麽?”
“來,我看看你怎麽道歉,把我哄開心了,或許我還能考慮考慮再娶你。”
沈聽禾惡心地看著宋千舟。
分手前,宋千舟還會在她麵前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偽善模樣,分手後,他是連裝都不願意裝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沈聽禾才徹底看清楚宋千舟的真實麵目。
她挺直單薄的脊背:
“你碰我一下我都要拿酒精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消毒,誰要嫁你?”
宋千舟冷嗤,他倒要看看,沈聽禾能嘴硬到幾時。
“沈伯伯,這就是你們道歉的態度?”
沈勳急得推了一下沈聽禾,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