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舟身形搖晃了兩下，幾乎要站不穩。
他能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每一道目光，都像一把能將人刮骨羞辱的刀刃。
“我，不是的，我......”
他有些語無倫次。
可他明明調查過，五年前拍賣下這個瓷瓶的人，明明是國外的。
為什麽會剛好是墨青寒？
他真是倒黴到家了！
沈聽禾偏過頭，對管家叔叔道：
“叫保安來，把他趕出去。”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宋千舟自己都已經覺得非常丟人。
哪裏還用得著保安敢？
他抱著那個贗品快步離開，顏麵無存。
沈聽禾可算是放鬆了下來。
墨青寒示意助理將那個粉彩鏤空轉心瓶送給沈爺爺，這才朝著沈爺爺微微頷首：
“沈爺爺，心意很小，您別嫌棄。”
沈爺爺拄著拐杖站了起來，連忙推辭：
“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前陣子關照禾禾，現在又怎麽好收這麽貴重的禮物？”
墨青寒往林心月幾人身後看了眼。
他們排起了長隊。
都是排著隊，要給沈爺爺送賀禮的......野男人。
他們的賀禮能和自己的比麽？
墨青寒攙著沈爺爺坐下，謊話隨口就來，連臉部的細微表情都沒有變動一下：
“沈小姐前幾天幫我談成了一個大業務，利潤高達十億，這隻算是提成。”
沈爺爺一聽到自己孫女這樣厲害，一下底氣都足了，也不再推辭了。
沈聽禾陪著奶奶坐下。
安靜地看著墨青寒跟爺爺相談甚歡。
她以前一直覺得墨青寒話少，如今倒也不全是。
吃過晚餐，爺爺被好友拉去下棋去了。
墨青寒並沒有跟著去。
他單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沉靜地凝視著沈聽禾。
眸底影影綽綽地閃爍著些莫名的情緒。
有點像......
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