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禾表麵上得體的笑容都差點沒維持住。
不想送就直說,非得給她挖個坑?
她看向鬱露,兩人的目光再次交匯。
不等她說話,鬱露先開口了:
“這樣吧沈小姐,我還有個聚會,著急離開,你讓青寒先送我。”
“你在這等會,我讓助理忙完了回來接你,怎麽樣?”
沈聽禾抿了抿唇。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鬱露對墨青寒的心思不簡單。
但先不說這些,沈聽禾向來不喜歡別人教她做事。
她扶著額,腳步虛浮地往墨青寒懷中倒去,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
“恐怕不行啊鬱總,我有些喝多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清醒地等你助理過來。”
墨青寒低了低頭,默默地看著她表演。
沈聽禾見墨青寒沒有扶住自己,主動拉住他的手,攙住自己的胳膊。
“墨總,走吧?”
她抬眸,涼涼地掃了眼墨青寒。
墨青寒被沈聽禾帶著往外走去,眉心擰出一個小小的漩渦:
“你剛剛什麽眼神?”
威脅?警告?還是撒嬌?
那個眼神似乎在告訴他,今晚敢送鬱露,他就完了。
從沒有人這樣看過他。
沈聽禾的手穿過墨青寒的西裝外套,隔著襯衫,在他的腰上狠掐一把。
“你覺得呢?”
墨青寒疼得直吸涼氣,大掌一撈,把沈聽禾撈入懷中。
“怎麽,皮癢?”
沈聽禾笑著推開他,快步跑上了車。
車子走遠。
鬱露站在原地,目光遙遙地看著墨青寒的車子在視線中一點點消失。
剛剛沈聽禾這麽拙劣的手段,在墨青寒麵前,完全就是小兒科。
可他卻完全不戳穿,還陪著她演戲。
鬱露裹了裹身上的披肩。
明明已經開始升溫了,為什麽還是會覺得冷呢。
墨青寒的車離沈家老宅還有一段距離時,沈聽禾叫助理停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