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麵僵持。
看著林海生語氣無比堅定的模樣，徐奎一時間被鎮住。
原以為對方會和以前那些人一樣，隻要稍稍嚇唬一下就能磕頭下跪求饒，至於是捏圓還是搓扁全都看自己心情，可沒想到這小子雖然年輕，心態意誌卻是罕見，口才也很不錯。
自己已經有點被說服。
昏暗破舊的審訊室一時間陷入寂靜，靜得能聽到人心跳。
林海生時刻注視著對方表情變化，看到他有幾分猶豫，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幸虧是個聰明人。
要是換成那種隻聽命令的虎逼，他現在已經被大鼻竇伺候了。
“咳咳……哥們，給根煙。”
滋啦。
火柴劃過側麵的塗料被點燃，湊近煙卷點燃，煙霧彌漫周圍。
深吸一口，林海生笑道：“哥們，認識張昊山吧？”
徐奎投了個眼神，沉默。
“他給你開了什麽條件？”
繼續沉默。
“依我看，這小子本身沒什麽大本事，能用的也隻是家裏的情況許諾你加官進爵，當然我說的還有點誇張，但你覺得他能辦成？”
沉默片刻，徐奎終於開口：“他爹是市裏的領導，我的前途就是他爹一句話的事。”
“可惜他的報複對象沒選對。”林海生笑道：“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老百姓，白天那個被你驚嚇到醫院的老爺子可不是一般人，你已經大禍臨頭，依我看你能保住當下的職位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你威脅我？”
徐奎覺得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明明自己才是審判者，怎麽現在好像兩人的位置反過來了？
林海生聳聳肩：“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要不然你想想看，為什麽到現在張昊山都不出麵，按照常理來講，他起碼應該在我麵前嘚瑟嘚瑟吧？”
林海生的話仿佛一道熾熱的陽光劃破徐奎心中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