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十多塊?”疤瘌滿臉不信:“你就吹吧,這麽好的買賣你舍得跟我說?”
“這話就見外了吧,咱倆這麽多年的關係擺在這,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再說我這人懶,到時候你出錢出人,賺錢分我點就行。”
疤瘌著實心動。
一天十來塊,一個月三四百塊,一年就是四五千,這樣算下來,兩年就能成為萬元戶。
“不對不對,”疤瘌突然想起,“縣城正在打擊投機倒把,老子可不想進監獄。”
“這不用擔心,我已經跟了他們兩天,紡織廠門口壓根沒有打投辦,你想啊,紡織廠又不在縣城,打投辦那幫人吃飽了撐的跑大老遠去抓人,那幫人的德行你也知道,就能在縣城裏晃悠。”
“這倒是。”
疤瘌摸摸下巴,又詢問些細節,包括規模,時間,流程,這些全都被林三叔摸透,和盤托出。
這讓疤瘌愈發興奮。
看起來也沒什麽難度,還能賺大錢。
“林老三,那可是你侄兒,你這麽幹就不怕被你大哥知道揍你?”
“隻要你不說,誰能知道是我幹的?再說誰讓他們家賺錢不分我,這是他們活該!”林老三諂媚笑道:“疤瘌哥,到時候你賺到錢可得分我點,我這也算是功勞吧。”
“哈哈哈,沒問題,隻要按照你說的能賺到錢,我肯定分你,來來來,繼續玩。”
嘩啦啦的麻將聲再次響起,林三叔笑得格外高興。
林海生從縣城回來已經是晚上。
“兒子,你姐去醫院照顧病人沒事吧?”王秀菊擔憂問道。
“放心吧娘,我朋友也是正經人,就一晚上,我明天就去替她。”
下午林海生回來帶了不少吃喝,跟林海梅一起返回醫院,臨走時讓林海梅留下幫忙。
他實在是扛不住,來回奔波加上輸血,導致他現在腦袋還有點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