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都不是太後的錯。
這七年來,太後待她都像師父一樣好。
她們兩位尊長,是在閨中便結識的,她師父喜好自由,成了人人敬重的大師,而太後卻因家族之命而嫁入皇室為後。
師父有佛緣,在太後出嫁前把自小戴在手上的翡翠佛珠贈給了她,保在宮中平安。
太後把這串佛珠一戴多年,直至師父臨終前她們再相見。
師父說佛珠有緣,沈凝則是有靈氣,願以佛珠之緣,換她在宮中多多照拂沈凝。
她也盡量做到了。
可唯有帝後感情一事,是她這個繼母太後無法插手的。
太後也知道了沈歆玥要被冊封為貴妃的事,“哀家聽說這事還是你親自向皇上提起的,你這又是何苦呢?”
原本沈歆玥在宮中三年,無名無分,詬病之人頗多。
她打算等沈凝回宮來了,再為她籌謀,看是否能將沈歆玥逼出皇宮去。
隻要不日日在眼前晃**,皇帝便是將她養在外麵,也礙不著沈凝的眼。
可沈凝卻先做了決斷。
“兒臣身為皇後,不能善嫉善妒,更要體察皇上的心意,倒不如成全皇上。”
太後聽的皺眉,“這不是最關鍵的原因吧?”
太後年事已高,可耳目尚且明朗,宮中的事她想知道,也沒有問不出來的。
沈凝看著太後的眼睛便知她也聽說了武才人的事,她耐心道:“武才人無辜受罰,若非冊封一事打斷,她隻恐要再受驚嚇,累的丟了性命便不值得了。”
“不對。”
太後搖頭,“這也不是你向皇上提出冊封最重要的原因。”
還有,隻不過她不肯說。
沈凝一向是個聽話的晚輩,她敬太後,可也不愚敬,她不想說的,太後逼她也不會說。
太後對她相對無言許久,終是拗不過。
她讓楚嬤嬤把桃花酥給沈凝裝了起來,又叮囑她若不肯做這事,來告訴她,她雖多年與謝雲璋相處和諧,可終究是太後,有權阻攔他冊封沈歆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