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我想好了
“你,你,那剛剛你在學校怎麽不跟老師說?”
“媽媽不是說不能隨便讓別人知道我沒有爸爸嗎?說別人會瞧不起我們的。”
這話何止是在戳何錦秋的心窩子,也是在戳楊曉的心窩子。
“媽媽,我要是有爸爸,我是不是就不會做不出作業來了,我要是有爸爸就好了......”
何錦秋的眼淚也差點沒忍住:“不會,你有沒有爸爸都一樣,你隻要有媽媽,你什麽都能有的,咱們也什麽都不怕。”
許逸欽經曆的這些委屈季鳴崢自然都經曆過,怎麽會不知道其中的我去,她歎了口氣,蹬著剛剛學會走路的腿走到許逸欽身邊,抱住了比她高大的多的男孩。
楊曉剛想把季鳴崢抱起來:“鳴鳴別搗亂......”隨後就看見許逸欽抱著季鳴崢,哭的更厲害了。
季鳴崢有點兒焦急的拍著他的書包,其實昨晚她一看見了,許逸欽並不是沒有做作業。
許逸欽像是被提醒地想起來了,從書包裏猶猶豫豫地拿出一張被折得有點兒皺的紙:“其實,其實我昨天做作業了的,我不知道怎麽畫我的爸爸媽媽,於是,於是我畫了我和媽媽......”
許逸欽展開那張畫,執著的畫筆畫著一個男孩兒和一個女人站在樹下,旁邊還有一條.....狗?
“媽媽,我會不會畫得不太好?”
何錦秋抱著那張畫:“誰說的?這是媽媽見過畫的最好的畫了,你喜歡小狗嗎?”
“嗯,喜歡,聽說貓都害怕狗,如果有一隻小狗的話,就不會做夢夢見黑貓了。”顯然那天愛倫坡的黑貓給這個幾歲的小男孩兒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好,那我們就去買一隻小狗,讓他來陪著你,好不好?”
“好——”許逸欽破涕為笑。他恐怕不知道以何錦秋的潔癖程度,準許家裏養一隻小狗是得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