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教樓頂的是誰啊?我去,看著像咱們學院季鳴崢啊。”在京大文學院群裏,一段視頻炸開了鍋。
“不會吧,她不是剛評上國獎嗎?”
“被取消啦,她家是老賴,欠了一屁股債不還,昨天校園門口那個舉著牌子的男人沒看見嗎?”
“貧困生還借高利貸,不是很懂。”
“哦,就是昨天北門外麵那堆鬧事的吧,我還以為是同名同姓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嘖,她還是貧困生,她哪兒來的臉啊,所以她跳什麽樓,債主才想跳樓吧,哎,問問她男朋友孫文華啊。”
孫文華立刻跳出來:“我不是,這女的缺愛,從小爹不疼媽不愛的,天天鬼一樣的纏著我說什麽畢業就結婚,我被她纏的受不了了才答應了,現在那個債主直接把季鳴崢裸照發給我了,嚇死人了。”
“我去,還有這麽勁爆的東西,傳遞嗎?”
“私聊。”
“哥們好東西別私藏啊。”
“哥們兒你也夠慘的啊。”
“行了,人家都被逼得自殺了你們能不能有點人性啊。”班長朱鶴站了出來,“學校不讓議論,閉嘴吧。”
季鳴崢苦笑著看著群裏的消息。
她能說什麽呢,她勸不動那個戀愛腦上頭,非要和渣爹複婚的母親。
結果那個她生理意義上的父親死性不改,賭博欠了一屁股債,偷偷拿著她和她母親的身份證去借高利貸,甚至趁她睡著拍了她的裸照去貸款。
然後直接卷款跑路。
真是好大一個驚喜。季鳴崢冷笑,低頭看著正在樓下喊什麽的輔導員和保安們。
他們關心自己嗎?也許吧,但更擔心鬧出新聞害他們丟了工作。
她想起之前讀的一本書,說孩子的自殺不一定是什麽人釋懷的表現,相反,是對父母一種惡意滿滿的報複。
毀掉被當成珍寶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