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始皇!快給我打錢!”
精神病院內,隔壁老頭的動靜震得鐵架床嘎吱響。
這破地方,連瘋子都比別處的帶勁。
前天有個狂躁症患者,用牙刷捅穿了護工手掌。
綁在電擊**的江沉舟,舔了舔開裂的嘴角。
耳邊回**著滋滋作響的電流聲,金屬頭箍壓得他顴骨發麻。
被電擊時的江沉舟,反而哼唱著《歡樂頌》。
此時,王主任頂著油光的禿頭湊近儀表盤,像顆發黴的鹵蛋。
“江瘋子,這是你第二十八次逃跑了!”王禿子舔著黃牙擰動旋鈕,“看來,得加大電壓了!”
“這破機器該退休了吧,老王?”江沉舟扯動著鎖鏈,嚇得對方撞翻托盤,“我看過維修單,這機器還是鷹醬關稅戰那年走私來的。”
電壓表的指針,猛地跳到了紅色的高壓區域。
江沉舟突然發力,病號服下肌肉線條暴漲,竟將合金床架生生掰彎。
三年前那個雨夜,在海森藥業做臨時工的江沉舟,不巧撞見了人體實驗:
實驗室白熾燈下,幾名白大褂們圍著鐵床,往病人腦部注射紅色**。
被發現後,藥廠說他得了“重度妄想症”,得治。
於是他被黑衣人按著拇指在協議上畫押,送進了精神病院。
三年來不間斷的“電擊治療”,讓他離“瘋子”真的不遠了。
“偷拍的資料,還不交出來嗎?今天是最後的機會了!”王禿子把電壓表推到頂格。
“老王,你不是想知道,東西藏哪兒了嗎?”江沉舟嘴角咧到耳根,“來,我隻告訴你一個人……”
王禿子大喜過望,連忙將腦袋湊到江沉舟的身旁。
然而,他並沒有得到想要的消息。
“傻幣!”江沉舟猛地側身,一口咬掉了王禿子的右耳,像在品嚐法式鵝肝一樣。
“啊——”溫熱的鮮血,染紅了整個電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