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庭自認為做得隱蔽,可他的人一出去便被潛伏在縣衙附近的暗衛所見。
那陳老九不知是對那賀軍有仇,還是太過激動掌握不了分寸。
那杖棍每次落下,都是使了吃奶的勁兒。
二十多次就把那賀軍打得暈死過去。
堂內無人求情卻無人為賀軍求情,不敢是其次,主因賀軍如今位置已被替代,誰也不願意為了一個失去勢力的人,招惹新官上任的縣太爺。
正如秦川所言的一樣,賀軍不在典史的位置,他什麽也不是。
賀軍此等惡吏,適才還想要秦川三人的性命。
秦川斷然不會因為他暈倒,便放過他。
當即便下令:“用冷水將其澆醒,繼續打!”
“喏!”
那陳老九如今也是打得興起,從後院井水內打來一大盆水,澆在那賀軍身上。
待起醒來,繼續猛打。
任由那賀軍求饒,陳老九皆是顧若罔聞。
隻顧掄圓刑杖悶聲發力。
賀軍那四個狗腿,他也沒有放過。
他們其中三人正是三班衙役,皂班,快班,壯班的班頭。
鏟除他們,便如拆了衙署舊梁,重構衙役。
秦川倒是想感謝賀軍,若不是賀軍找他麻煩,他哪來的理由對他們出手?
為了服眾,將方才他們所作所為添油加醋,變本加厲,甚至憑空捏造罪名。
四人都瞪直眼睛,這縣太爺的手段怎麽和他們欺壓良民時,用的一樣啊?
他們大喊冤枉,秦川根本不搭理,命人卸下他們的吏服,重打一百大板,趕出縣衙,永不錄用。
先前杖責賀軍時唯有陳老九應命,此刻衙役們卻爭先恐後。
率先行動的三人,被秦川擢升為三班的新任班頭。
其餘人等,看著這一切,一個個懊悔不已,痛恨自己適才怎麽慢了一步?!
秦川此舉便是讓他們明白,隻要聽從他的命令,他便會給他們機會,但抓住時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