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貓走後不久,林霓剛想起身去歇個晌,夏芝忽然過來通報,老夫人身邊的陶嬤嬤來了。
林霓揚眉:“她來做什麽?叫進來吧。”
陶嬤嬤跟在夏芝後麵進來,說明來意:“老夫人的養參丹已經吃空,若是再不添補,怕是不妥啊王妃。”
林霓詫異道:“陶嬤嬤怕是走錯地方了吧?對牌我早已交給母親,庫房鑰匙在二弟妹手中,如今我不掌家不管錢的,您來我這裏要養參丹,我去哪裏給您尋藥呢?”
陶嬤嬤臉色微微一變:“這……從前一直是王妃負責的呀。”
該不會是因為老夫人罰她站了一刻鍾,從此就記恨上了,想要婆母的命吧?陶嬤嬤心驚肉跳地想。
“之前負責不代表以後就都是我負責,我已經替王爺盡了一年的孝,倒是二房從未給母親買過一次養參丹。不若一房一年,自今日起,叫二房買吧。”林霓淡淡道。
真當她是那散財童子冤大頭呢?
陶嬤嬤換了副苦口婆心好言相勸的模樣,長籲短歎道:“你一個商戶女,如今能貴為王妃,一步登天,攀上這高門大戶的枝頭,那可全是靠著老夫人啊。你不能過河拆橋吧?”
“自我嫁入王府,日夜操勞,又要照顧王爺和孩子,又要操持這日益虧空沒落的王府中饋,還要自己貼補嫁妝供一大家子吃喝開銷、裝點門麵,還要用五兩一顆卻有價無市的養參丹給老夫人續命養身。我哪裏沒盡到一個好兒媳該盡的本分嗎?”林霓冷笑道,“倒是老夫人,所言所行,真真是傷了兒媳的心呢。”
“既然老夫人如此看重二房,不如就讓她的親兒子給她去買養參丹吧。”林霓抬起下巴,淡淡道,“春桃夏芝,陶嬤嬤年紀大了不認路,你扶著些,送去落棠院。”
春桃夏芝應了一聲,一左一右強行攙住陶嬤嬤的胳膊,將人送走。